这里会显示出您选择的修订版和当前版本之间的差别。
两侧同时换到之前的修订记录 前一修订版 后一修订版 | 前一修订版 | ||
佛造像艺术:佛造像艺术001 [2020/12/19 07:51] artemis |
佛造像艺术:佛造像艺术001 [2022/02/27 10:58] (当前版本) |
||
---|---|---|---|
行 1: | 行 1: | ||
+ | {{keywords> | ||
=====从艺术史的角度溯源藏传佛造像===== | =====从艺术史的角度溯源藏传佛造像===== | ||
{{tag> 风格: | {{tag> 风格: | ||
行 66: | 行 67: | ||
斯瓦特古名“乌仗那”(Udyana),黄铜造像数量较多。斯瓦特铜造像的特点是颊颐丰满,双目大睁而无神,鼻梁扁平,身体健壮,肌肉匀称,喜用金、银、红铜装饰眼眸、嘴唇和白毫,具有强烈的本地化色彩。此外,斯瓦特造像均有笈多式螺发,虽然袈裟仍然有犍陀罗式的厚重,但“V”字衣领以及贴身的袈裟下肌肉凸现,以规则排列的线条表现衣褶,却是笈多艺术的特点(图4)。早期的斯瓦特造像多以莲瓣直接着地(图5),此后覆莲下加平台的情况更为常见,亦常见山石座和矩形鸟兽座。 | 斯瓦特古名“乌仗那”(Udyana),黄铜造像数量较多。斯瓦特铜造像的特点是颊颐丰满,双目大睁而无神,鼻梁扁平,身体健壮,肌肉匀称,喜用金、银、红铜装饰眼眸、嘴唇和白毫,具有强烈的本地化色彩。此外,斯瓦特造像均有笈多式螺发,虽然袈裟仍然有犍陀罗式的厚重,但“V”字衣领以及贴身的袈裟下肌肉凸现,以规则排列的线条表现衣褶,却是笈多艺术的特点(图4)。早期的斯瓦特造像多以莲瓣直接着地(图5),此后覆莲下加平台的情况更为常见,亦常见山石座和矩形鸟兽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斯瓦特对于藏传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据说,被誉为藏传佛教“第二佛”的莲花生(Padmasabhava,8世纪)就是来自乌仗那国的王子。8世纪,应藏王赤松德赞(Khri-sRong lDe-bTsan,742—800)迎请入藏弘法,于779年创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教寺院——桑耶寺,为佛教在西藏的传播作出了贡献。 | 斯瓦特对于藏传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据说,被誉为藏传佛教“第二佛”的莲花生(Padmasabhava,8世纪)就是来自乌仗那国的王子。8世纪,应藏王赤松德赞(Khri-sRong lDe-bTsan,742—800)迎请入藏弘法,于779年创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教寺院——桑耶寺,为佛教在西藏的传播作出了贡献。 | ||
行 82: | 行 83: | ||
克什米尔艺术虽然保存了一些犍陀罗艺术的影响,但本地的风格特点非常明朗,如袈裟轻薄,肌肉强劲有力,胸肌饱满,晚期菩萨像披长长的花鬘,戴尖锐宝冠或花饰宝冠,身材拉长,腹部隆起四块肌肉。独特的坐具设计(如山石座、鸟兽座等),喜爱用红铜、银和彩石装饰坐垫、短裙和身体局部(眼睛、嘴唇、乳头等)。特别是吉尔吉特造像极好奢华装饰,造像精美华丽(图7)。另外,克什米尔造像作为密教中心之一,密教造像的数量更多。 | 克什米尔艺术虽然保存了一些犍陀罗艺术的影响,但本地的风格特点非常明朗,如袈裟轻薄,肌肉强劲有力,胸肌饱满,晚期菩萨像披长长的花鬘,戴尖锐宝冠或花饰宝冠,身材拉长,腹部隆起四块肌肉。独特的坐具设计(如山石座、鸟兽座等),喜爱用红铜、银和彩石装饰坐垫、短裙和身体局部(眼睛、嘴唇、乳头等)。特别是吉尔吉特造像极好奢华装饰,造像精美华丽(图7)。另外,克什米尔造像作为密教中心之一,密教造像的数量更多。 | ||
- | |||
[{{ : | [{{ : | ||
行 95: | 行 95: | ||
随着穆斯林势力在西北印度的扩张,很多僧人、艺术家逃离当地寺庙时多携带神圣的法物来到藏西避难,他们携来的造像与本地的作品之间无论是艺术风格还是艺术水平都相当接近,要准确区分哪些是藏西本地作坊制作的铜造像,哪些是克什米尔的舶来品十分困难。(图8、9)11至12世纪藏西本地艺术家以模仿克什米尔风格的造像为主,偶尔独立创作的作品较为稚拙,水平不高。(注7)15世纪藏西进入黑暗期,铜造像数量少,风格不明朗。从保存的壁画来看,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西藏中部的影响进入这一地区,带来了波罗艺术风格。到了元代,尼泊尔艺术也传到此地。不过,虽然藏西艺术陆续受到其他地区风格的影响,克什米尔传统与本地艺术结合的风格仍占据主流,与西藏中部的造像形成鲜明的对照。 | 随着穆斯林势力在西北印度的扩张,很多僧人、艺术家逃离当地寺庙时多携带神圣的法物来到藏西避难,他们携来的造像与本地的作品之间无论是艺术风格还是艺术水平都相当接近,要准确区分哪些是藏西本地作坊制作的铜造像,哪些是克什米尔的舶来品十分困难。(图8、9)11至12世纪藏西本地艺术家以模仿克什米尔风格的造像为主,偶尔独立创作的作品较为稚拙,水平不高。(注7)15世纪藏西进入黑暗期,铜造像数量少,风格不明朗。从保存的壁画来看,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西藏中部的影响进入这一地区,带来了波罗艺术风格。到了元代,尼泊尔艺术也传到此地。不过,虽然藏西艺术陆续受到其他地区风格的影响,克什米尔传统与本地艺术结合的风格仍占据主流,与西藏中部的造像形成鲜明的对照。 | ||
- | [{{ : | + | [{{ : |
- | + | 可以参考: | |
+ | |||
[{{ : | [{{ : | ||
- | + | ||
**圣地落日:** | **圣地落日:** | ||
行 108: | 行 109: | ||
[{{ : | [{{ : | ||
- | + | ||
波罗(帕拉)艺术首先兴起于比哈尔南部,即摩揭陀地区,这里分布着菩提迦耶(Bodh Gaya)、那烂陀(Nālandā)、库尔基哈尔(Kurkihār)等宗教与艺术中心。波罗造像主要以黑石造像与铜造像为主,黑石造像材质细腻,造像精致,装饰繁复,达到很高的艺术水平(图11)。 | 波罗(帕拉)艺术首先兴起于比哈尔南部,即摩揭陀地区,这里分布着菩提迦耶(Bodh Gaya)、那烂陀(Nālandā)、库尔基哈尔(Kurkihār)等宗教与艺术中心。波罗造像主要以黑石造像与铜造像为主,黑石造像材质细腻,造像精致,装饰繁复,达到很高的艺术水平(图11)。 | ||
[{{ : | [{{ : | ||
- | + | ||
那烂陀寺是东印度重要的佛教中心,兴起于笈多时期,唐代高僧玄奘曾到此学习,一直到10世纪那烂陀寺都是东印度佛教的标志,12世纪毁于穆斯林军队。那烂陀寺出土的铜造像共51件,其中23件属于波罗早期。 | 那烂陀寺是东印度重要的佛教中心,兴起于笈多时期,唐代高僧玄奘曾到此学习,一直到10世纪那烂陀寺都是东印度佛教的标志,12世纪毁于穆斯林军队。那烂陀寺出土的铜造像共51件,其中23件属于波罗早期。 | ||
行 118: | 行 119: | ||
[{{ : | [{{ : | ||
- | + | ||
波罗造像用料厚重,身体宽厚,身体稍拉长,表情庄重,背光、莲座高大,程式化较重,有些还有非常精美的镶嵌。波罗风格的造像对后弘初期西藏中部造像有较大的影响。 | 波罗造像用料厚重,身体宽厚,身体稍拉长,表情庄重,背光、莲座高大,程式化较重,有些还有非常精美的镶嵌。波罗风格的造像对后弘初期西藏中部造像有较大的影响。 | ||
行 128: | 行 129: | ||
[{{ : | [{{ : | ||
- | + | ||
目前能见到的尼泊尔造像以离车毗时期(Lichavi Period,300—879)、过渡时期(Transitional Period,880—1200)和早期末罗时期(Early Mala period,1200—1482)为多。 | 目前能见到的尼泊尔造像以离车毗时期(Lichavi Period,300—879)、过渡时期(Transitional Period,880—1200)和早期末罗时期(Early Mala period,1200—1482)为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离车毗艺术受萨尔纳特艺术的影响较深,铜像厚重,鎏金薄,造型质朴,身体板直,前倾。(图13)过渡时期佛教发展达到顶峰,尤其是金刚乘佛教流行,对于西藏产生重要的影响。印度教的性力(Shakti)信仰流行,对于晚期密宗的形成与传播影响很大,也是其造像内容不同于印度和中国西藏的原因。这时期造像数量增加,表明社会富裕,施主众多。这一时期铜造像多而精美,造像身材匀称,肌肤光滑,气质柔媚,制作精工,鎏金明亮。(图14、15)早期末罗时期,加德满都的艺术水平呈现下降的趋势。末罗人来自尼泊尔东南部地区,受穆斯林军队的打击,逃往加德满都,与当地联姻。王朝晚期佛教渐趋衰落,印度教成为主流。这时期的造像装饰华丽,尤其是在宝冠、耳环、璎珞、腰带等部分纹样复杂,镶嵌众多,且喜用红、蓝宝石、玻璃、珍珠和各色次宝石镶嵌,用银丝作错嵌装饰。(图16)这些装饰手法对西藏山南地区丹萨替寺的造像产生了影响。(图17) | 离车毗艺术受萨尔纳特艺术的影响较深,铜像厚重,鎏金薄,造型质朴,身体板直,前倾。(图13)过渡时期佛教发展达到顶峰,尤其是金刚乘佛教流行,对于西藏产生重要的影响。印度教的性力(Shakti)信仰流行,对于晚期密宗的形成与传播影响很大,也是其造像内容不同于印度和中国西藏的原因。这时期造像数量增加,表明社会富裕,施主众多。这一时期铜造像多而精美,造像身材匀称,肌肤光滑,气质柔媚,制作精工,鎏金明亮。(图14、15)早期末罗时期,加德满都的艺术水平呈现下降的趋势。末罗人来自尼泊尔东南部地区,受穆斯林军队的打击,逃往加德满都,与当地联姻。王朝晚期佛教渐趋衰落,印度教成为主流。这时期的造像装饰华丽,尤其是在宝冠、耳环、璎珞、腰带等部分纹样复杂,镶嵌众多,且喜用红、蓝宝石、玻璃、珍珠和各色次宝石镶嵌,用银丝作错嵌装饰。(图16)这些装饰手法对西藏山南地区丹萨替寺的造像产生了影响。(图17) | ||
- | [{{ : | + | [{{ : |
该造像可参考: | 该造像可参考: | ||
- | + | ||
如果说东北印度的造像对于中国西藏中部的影响主要限于后弘初期(10—13世纪),尼泊尔造像对于西藏中部的影响则是长期的,在14至15世纪达到顶峰,成为西藏中部艺术风格的潮流,直到15世纪中期以后,西藏艺术才逐渐展示出明确的本土风格。 | 如果说东北印度的造像对于中国西藏中部的影响主要限于后弘初期(10—13世纪),尼泊尔造像对于西藏中部的影响则是长期的,在14至15世纪达到顶峰,成为西藏中部艺术风格的潮流,直到15世纪中期以后,西藏艺术才逐渐展示出明确的本土风格。 | ||
[{{ : | [{{ : | ||
- | + | ||
**西藏中部风格的确立** | **西藏中部风格的确立** | ||
行 153: | 行 154: | ||
[{{ : | [{{ : | ||
- | + | ||
**结语** | **结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