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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造像艺术:佛造像艺术001 [2020/12/19 07:38] artemis |
佛造像艺术:佛造像艺术001 [2022/02/27 10:58] (当前版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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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术史的角度溯源藏传佛造像===== | =====从艺术史的角度溯源藏传佛造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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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传佛教属于喜马拉雅文化的一部分,与南亚次大陆、中亚和西亚文化有很深的渊源。另外,藏传佛教是南亚的佛教文化与雪域高原的游牧文化结合的产物,它有着异域的血统,但是始终扎根于青藏高原民族文化的土壤。其流传范围以喜马拉雅文化区为中心,延伸至蒙古高原、横断山脉、天山南北等广大地区。 | 藏传佛教属于喜马拉雅文化的一部分,与南亚次大陆、中亚和西亚文化有很深的渊源。另外,藏传佛教是南亚的佛教文化与雪域高原的游牧文化结合的产物,它有着异域的血统,但是始终扎根于青藏高原民族文化的土壤。其流传范围以喜马拉雅文化区为中心,延伸至蒙古高原、横断山脉、天山南北等广大地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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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罗艺术的主要贡献在于佛像的创造。佛教在公元前6世纪末兴起后,其艺术中一直没有佛陀形象的表现,遇到应该出现佛陀形象的地方均以脚印、宝座、法轮、菩提树、佛塔等作为象征。1世纪后,大乘佛教的流行为佛陀造像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在犍陀罗地区,现存最早的佛陀像约出现于1世纪中叶,2世纪末至3世纪中叶是犍陀罗佛造像的成熟期,较多地吸收了希腊式雕塑艺术的风格,高鼻深眼,头发呈波浪形并有肉髻,身披厚重外衣,立姿像一膝略屈,颇有动感(图1)。材质以灰色片岩、石膏居多,陶质(terra cotta)次之,象牙和金属造像最少。 | 犍陀罗艺术的主要贡献在于佛像的创造。佛教在公元前6世纪末兴起后,其艺术中一直没有佛陀形象的表现,遇到应该出现佛陀形象的地方均以脚印、宝座、法轮、菩提树、佛塔等作为象征。1世纪后,大乘佛教的流行为佛陀造像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在犍陀罗地区,现存最早的佛陀像约出现于1世纪中叶,2世纪末至3世纪中叶是犍陀罗佛造像的成熟期,较多地吸收了希腊式雕塑艺术的风格,高鼻深眼,头发呈波浪形并有肉髻,身披厚重外衣,立姿像一膝略屈,颇有动感(图1)。材质以灰色片岩、石膏居多,陶质(terra cotta)次之,象牙和金属造像最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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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菟罗(马图拉)** | **秣菟罗(马图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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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犍陀罗是国际化的艺术风格,充满异域风情,秣菟罗的艺术则可称为印度本土风格。佛陀像高大魁伟,发髻如海螺状卷曲,盘在头顶,光滑无纹,表情严肃,身体挺直,上身着轻薄贴身的袈裟,衣纹密集,着力表现人体轮廓。(图2) | 如果说犍陀罗是国际化的艺术风格,充满异域风情,秣菟罗的艺术则可称为印度本土风格。佛陀像高大魁伟,发髻如海螺状卷曲,盘在头顶,光滑无纹,表情严肃,身体挺直,上身着轻薄贴身的袈裟,衣纹密集,着力表现人体轮廓。(图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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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笈多艺术:** | **笈多艺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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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世纪晚期至6世纪菩萨造像日渐增多,有复杂的发髻变化和丰富的装饰品,身体略前倾,垂目下视,身材修长,气质安详,披圣索或胳腋,着薄短裙,紧贴双腿,胯部系粗大的腰带,明显带有印度教艺术的影响。(图3) | 5世纪晚期至6世纪菩萨造像日渐增多,有复杂的发髻变化和丰富的装饰品,身体略前倾,垂目下视,身材修长,气质安详,披圣索或胳腋,着薄短裙,紧贴双腿,胯部系粗大的腰带,明显带有印度教艺术的影响。(图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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笈多时期印度造像以石材居多,比如在秣菟罗以红色砂岩为主,萨尔纳特以浅黄色砂岩为主。这一时期铜造像数量明显增加,陶制造像从西北印度到孟加拉地区均普遍存在,主要用于寺庙与佛塔装饰。 | 笈多时期印度造像以石材居多,比如在秣菟罗以红色砂岩为主,萨尔纳特以浅黄色砂岩为主。这一时期铜造像数量明显增加,陶制造像从西北印度到孟加拉地区均普遍存在,主要用于寺庙与佛塔装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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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特古名“乌仗那”(Udyana),黄铜造像数量较多。斯瓦特铜造像的特点是颊颐丰满,双目大睁而无神,鼻梁扁平,身体健壮,肌肉匀称,喜用金、银、红铜装饰眼眸、嘴唇和白毫,具有强烈的本地化色彩。此外,斯瓦特造像均有笈多式螺发,虽然袈裟仍然有犍陀罗式的厚重,但“V”字衣领以及贴身的袈裟下肌肉凸现,以规则排列的线条表现衣褶,却是笈多艺术的特点(图4)。早期的斯瓦特造像多以莲瓣直接着地(图5),此后覆莲下加平台的情况更为常见,亦常见山石座和矩形鸟兽座。 | 斯瓦特古名“乌仗那”(Udyana),黄铜造像数量较多。斯瓦特铜造像的特点是颊颐丰满,双目大睁而无神,鼻梁扁平,身体健壮,肌肉匀称,喜用金、银、红铜装饰眼眸、嘴唇和白毫,具有强烈的本地化色彩。此外,斯瓦特造像均有笈多式螺发,虽然袈裟仍然有犍陀罗式的厚重,但“V”字衣领以及贴身的袈裟下肌肉凸现,以规则排列的线条表现衣褶,却是笈多艺术的特点(图4)。早期的斯瓦特造像多以莲瓣直接着地(图5),此后覆莲下加平台的情况更为常见,亦常见山石座和矩形鸟兽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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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特对于藏传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据说,被誉为藏传佛教“第二佛”的莲花生(Padmasabhava,8世纪)就是来自乌仗那国的王子。8世纪,应藏王赤松德赞(Khri-sRong lDe-bTsan,742—800)迎请入藏弘法,于779年创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教寺院——桑耶寺,为佛教在西藏的传播作出了贡献。 | 斯瓦特对于藏传佛教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据说,被誉为藏传佛教“第二佛”的莲花生(Padmasabhava,8世纪)就是来自乌仗那国的王子。8世纪,应藏王赤松德赞(Khri-sRong lDe-bTsan,742—800)迎请入藏弘法,于779年创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教寺院——桑耶寺,为佛教在西藏的传播作出了贡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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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罗艺术衰微后,克什米尔经历了一系列政治动荡,约在7世纪前后,一位名为杜尔罗跋伐尔檀那(Durlabhavardhana)的人建立了迦尔郭吒(Kārkoa)王朝。据说,玄奘到此地时,正值此王当政。迦尔郭吒王朝的国王多信仰婆罗门教,迦尔郭吒人将财富大量用于婆罗门教与佛教的建设。(图6) | 犍陀罗艺术衰微后,克什米尔经历了一系列政治动荡,约在7世纪前后,一位名为杜尔罗跋伐尔檀那(Durlabhavardhana)的人建立了迦尔郭吒(Kārkoa)王朝。据说,玄奘到此地时,正值此王当政。迦尔郭吒王朝的国王多信仰婆罗门教,迦尔郭吒人将财富大量用于婆罗门教与佛教的建设。(图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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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什米尔艺术虽然保存了一些犍陀罗艺术的影响,但本地的风格特点非常明朗,如袈裟轻薄,肌肉强劲有力,胸肌饱满,晚期菩萨像披长长的花鬘,戴尖锐宝冠或花饰宝冠,身材拉长,腹部隆起四块肌肉。独特的坐具设计(如山石座、鸟兽座等),喜爱用红铜、银和彩石装饰坐垫、短裙和身体局部(眼睛、嘴唇、乳头等)。特别是吉尔吉特造像极好奢华装饰,造像精美华丽(图7)。另外,克什米尔造像作为密教中心之一,密教造像的数量更多。 | 克什米尔艺术虽然保存了一些犍陀罗艺术的影响,但本地的风格特点非常明朗,如袈裟轻薄,肌肉强劲有力,胸肌饱满,晚期菩萨像披长长的花鬘,戴尖锐宝冠或花饰宝冠,身材拉长,腹部隆起四块肌肉。独特的坐具设计(如山石座、鸟兽座等),喜爱用红铜、银和彩石装饰坐垫、短裙和身体局部(眼睛、嘴唇、乳头等)。特别是吉尔吉特造像极好奢华装饰,造像精美华丽(图7)。另外,克什米尔造像作为密教中心之一,密教造像的数量更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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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什米尔毗邻西藏西部拉达克地区,对于10世纪以来藏西佛教复兴以及佛教艺术风格的形成产生过深远且长期的影响。(注5) | 克什米尔毗邻西藏西部拉达克地区,对于10世纪以来藏西佛教复兴以及佛教艺术风格的形成产生过深远且长期的影响。(注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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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穆斯林势力在西北印度的扩张,很多僧人、艺术家逃离当地寺庙时多携带神圣的法物来到藏西避难,他们携来的造像与本地的作品之间无论是艺术风格还是艺术水平都相当接近,要准确区分哪些是藏西本地作坊制作的铜造像,哪些是克什米尔的舶来品十分困难。(图8、9)11至12世纪藏西本地艺术家以模仿克什米尔风格的造像为主,偶尔独立创作的作品较为稚拙,水平不高。(注7)15世纪藏西进入黑暗期,铜造像数量少,风格不明朗。从保存的壁画来看,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西藏中部的影响进入这一地区,带来了波罗艺术风格。到了元代,尼泊尔艺术也传到此地。不过,虽然藏西艺术陆续受到其他地区风格的影响,克什米尔传统与本地艺术结合的风格仍占据主流,与西藏中部的造像形成鲜明的对照。 | 随着穆斯林势力在西北印度的扩张,很多僧人、艺术家逃离当地寺庙时多携带神圣的法物来到藏西避难,他们携来的造像与本地的作品之间无论是艺术风格还是艺术水平都相当接近,要准确区分哪些是藏西本地作坊制作的铜造像,哪些是克什米尔的舶来品十分困难。(图8、9)11至12世纪藏西本地艺术家以模仿克什米尔风格的造像为主,偶尔独立创作的作品较为稚拙,水平不高。(注7)15世纪藏西进入黑暗期,铜造像数量少,风格不明朗。从保存的壁画来看,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西藏中部的影响进入这一地区,带来了波罗艺术风格。到了元代,尼泊尔艺术也传到此地。不过,虽然藏西艺术陆续受到其他地区风格的影响,克什米尔传统与本地艺术结合的风格仍占据主流,与西藏中部的造像形成鲜明的对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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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落日:** | **圣地落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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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笈多时期,戒日王(Haravardhana,612—647)统一印度北部大部分地区,带来了短暂的和平与繁荣。戒日王去世以后,8至12世纪,东北印度的比哈尔(Bihār)和孟加拉地区(Bengal,包括今印度的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和孟加拉国Bangladesh)在波罗王朝(Pāla dynasty)和塞纳王朝(Sena dynasty)的统治之下,佛教进入最后的繁荣期,尤其是在摩揭陀地区达到顶峰,直到12世纪穆斯林军队横扫恒河流域为止。(图10) | 后笈多时期,戒日王(Haravardhana,612—647)统一印度北部大部分地区,带来了短暂的和平与繁荣。戒日王去世以后,8至12世纪,东北印度的比哈尔(Bihār)和孟加拉地区(Bengal,包括今印度的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和孟加拉国Bangladesh)在波罗王朝(Pāla dynasty)和塞纳王朝(Sena dynasty)的统治之下,佛教进入最后的繁荣期,尤其是在摩揭陀地区达到顶峰,直到12世纪穆斯林军队横扫恒河流域为止。(图1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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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帕拉)艺术首先兴起于比哈尔南部,即摩揭陀地区,这里分布着菩提迦耶(Bodh Gaya)、那烂陀(Nālandā)、库尔基哈尔(Kurkihār)等宗教与艺术中心。波罗造像主要以黑石造像与铜造像为主,黑石造像材质细腻,造像精致,装饰繁复,达到很高的艺术水平(图11)。 | 波罗(帕拉)艺术首先兴起于比哈尔南部,即摩揭陀地区,这里分布着菩提迦耶(Bodh Gaya)、那烂陀(Nālandā)、库尔基哈尔(Kurkihār)等宗教与艺术中心。波罗造像主要以黑石造像与铜造像为主,黑石造像材质细腻,造像精致,装饰繁复,达到很高的艺术水平(图1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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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烂陀寺是东印度重要的佛教中心,兴起于笈多时期,唐代高僧玄奘曾到此学习,一直到10世纪那烂陀寺都是东印度佛教的标志,12世纪毁于穆斯林军队。那烂陀寺出土的铜造像共51件,其中23件属于波罗早期。 | 那烂陀寺是东印度重要的佛教中心,兴起于笈多时期,唐代高僧玄奘曾到此学习,一直到10世纪那烂陀寺都是东印度佛教的标志,12世纪毁于穆斯林军队。那烂陀寺出土的铜造像共51件,其中23件属于波罗早期。 | ||
库尔基哈尔村距离迦耶(Gaya)东27千米,居于迦耶和王舍城(Rājagha)两大佛教重镇之间,是朝圣必经地,也是造像的艺术中心。从1847年以来,在遗址先后发现了数量众多的佛教造像,其中大部分保存在加尔各答的印度博物馆(The Indian Museum,Kolkata)。库尔基哈尔村的铜造像大多数为黄铜,极少红铜鎏金,普遍采用错银和红铜装饰,很可能还镶嵌宝石和玻璃。(图12) | 库尔基哈尔村距离迦耶(Gaya)东27千米,居于迦耶和王舍城(Rājagha)两大佛教重镇之间,是朝圣必经地,也是造像的艺术中心。从1847年以来,在遗址先后发现了数量众多的佛教造像,其中大部分保存在加尔各答的印度博物馆(The Indian Museum,Kolkata)。库尔基哈尔村的铜造像大多数为黄铜,极少红铜鎏金,普遍采用错银和红铜装饰,很可能还镶嵌宝石和玻璃。(图1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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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造像用料厚重,身体宽厚,身体稍拉长,表情庄重,背光、莲座高大,程式化较重,有些还有非常精美的镶嵌。波罗风格的造像对后弘初期西藏中部造像有较大的影响。 | 波罗造像用料厚重,身体宽厚,身体稍拉长,表情庄重,背光、莲座高大,程式化较重,有些还有非常精美的镶嵌。波罗风格的造像对后弘初期西藏中部造像有较大的影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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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尔北与中国西藏的日喀则地区相接,西北角与西藏阿里地区相邻。其他各方均与印度北方邦及比哈尔邦接壤。它的文化、艺术、宗教信仰多受到东北印度的影响,又由于7世纪以来,唐—蕃—尼婆罗(今尼泊尔)交通线的开辟,尼泊尔的影响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西藏中部地区。14至15世纪,尼泊尔艺术一度成为西藏艺术的主流。 | 尼泊尔北与中国西藏的日喀则地区相接,西北角与西藏阿里地区相邻。其他各方均与印度北方邦及比哈尔邦接壤。它的文化、艺术、宗教信仰多受到东北印度的影响,又由于7世纪以来,唐—蕃—尼婆罗(今尼泊尔)交通线的开辟,尼泊尔的影响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西藏中部地区。14至15世纪,尼泊尔艺术一度成为西藏艺术的主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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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能见到的尼泊尔造像以离车毗时期(Lichavi Period,300—879)、过渡时期(Transitional Period,880—1200)和早期末罗时期(Early Mala period,1200—1482)为多。 | 目前能见到的尼泊尔造像以离车毗时期(Lichavi Period,300—879)、过渡时期(Transitional Period,880—1200)和早期末罗时期(Early Mala period,1200—1482)为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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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车毗艺术受萨尔纳特艺术的影响较深,铜像厚重,鎏金薄,造型质朴,身体板直,前倾。(图13)过渡时期佛教发展达到顶峰,尤其是金刚乘佛教流行,对于西藏产生重要的影响。印度教的性力(Shakti)信仰流行,对于晚期密宗的形成与传播影响很大,也是其造像内容不同于印度和中国西藏的原因。这时期造像数量增加,表明社会富裕,施主众多。这一时期铜造像多而精美,造像身材匀称,肌肤光滑,气质柔媚,制作精工,鎏金明亮。(图14、15)早期末罗时期,加德满都的艺术水平呈现下降的趋势。末罗人来自尼泊尔东南部地区,受穆斯林军队的打击,逃往加德满都,与当地联姻。王朝晚期佛教渐趋衰落,印度教成为主流。这时期的造像装饰华丽,尤其是在宝冠、耳环、璎珞、腰带等部分纹样复杂,镶嵌众多,且喜用红、蓝宝石、玻璃、珍珠和各色次宝石镶嵌,用银丝作错嵌装饰。(图16)这些装饰手法对西藏山南地区丹萨替寺的造像产生了影响。(图17) | 离车毗艺术受萨尔纳特艺术的影响较深,铜像厚重,鎏金薄,造型质朴,身体板直,前倾。(图13)过渡时期佛教发展达到顶峰,尤其是金刚乘佛教流行,对于西藏产生重要的影响。印度教的性力(Shakti)信仰流行,对于晚期密宗的形成与传播影响很大,也是其造像内容不同于印度和中国西藏的原因。这时期造像数量增加,表明社会富裕,施主众多。这一时期铜造像多而精美,造像身材匀称,肌肤光滑,气质柔媚,制作精工,鎏金明亮。(图14、15)早期末罗时期,加德满都的艺术水平呈现下降的趋势。末罗人来自尼泊尔东南部地区,受穆斯林军队的打击,逃往加德满都,与当地联姻。王朝晚期佛教渐趋衰落,印度教成为主流。这时期的造像装饰华丽,尤其是在宝冠、耳环、璎珞、腰带等部分纹样复杂,镶嵌众多,且喜用红、蓝宝石、玻璃、珍珠和各色次宝石镶嵌,用银丝作错嵌装饰。(图16)这些装饰手法对西藏山南地区丹萨替寺的造像产生了影响。(图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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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东北印度的造像对于中国西藏中部的影响主要限于后弘初期(10—13世纪),尼泊尔造像对于西藏中部的影响则是长期的,在14至15世纪达到顶峰,成为西藏中部艺术风格的潮流,直到15世纪中期以后,西藏艺术才逐渐展示出明确的本土风格。 | 如果说东北印度的造像对于中国西藏中部的影响主要限于后弘初期(10—13世纪),尼泊尔造像对于西藏中部的影响则是长期的,在14至15世纪达到顶峰,成为西藏中部艺术风格的潮流,直到15世纪中期以后,西藏艺术才逐渐展示出明确的本土风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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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中部风格的确立** | **西藏中部风格的确立** | ||
10世纪晚期开始,来自中国西藏中部的信众涌向东北印度这块佛教圣地,寻访名僧、名寺,修习密法,翻译经典,订制法物,他们携归的造像对于西藏影响很大。此外,12世纪以来,东北印度的佛教信仰屡受穆斯林军队打击,大量僧人逃入加德满都河谷避难,大量神圣法物也因此流入尼泊尔和中国西藏,为西藏艺术家学习、模仿波罗艺术提供了素材。受其影响,西藏中部形成了受波罗艺术影响的风格,其造像的特点是以黄铜为主,背光高大,莲座宽厚,莲瓣肥大,身材壮硕,表情庄严,如聂塘卓玛拉康(sNye thang sGrol ma lha khang)的造像(图18)。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河谷一直是中国西藏与东北印度沟通的中转站,所以一开始,尼泊尔艺术家很可能是东北印度的模仿者以及尼泊尔艺术的创作者。受其影响,西藏艺术存在另一个流派,就是尼泊尔艺术影响下的西藏风格。在尼泊尔艺术的熏陶下,西藏艺术家学习红铜鎏金造像技术,工艺水平足以与纽瓦尔工匠比肩,如夏鲁寺(Zhwa lu dgon)的造像以及丹萨替寺铜塔上的造像等。(图19)藏族艺术家也创造出大量具有西藏特色的祖师像(图20),祖师像具有明显的西藏本土风格和人物特征,具有写实性,反映出祖师的内在精神,算是西藏最早的独立艺术创作。(注8) | 10世纪晚期开始,来自中国西藏中部的信众涌向东北印度这块佛教圣地,寻访名僧、名寺,修习密法,翻译经典,订制法物,他们携归的造像对于西藏影响很大。此外,12世纪以来,东北印度的佛教信仰屡受穆斯林军队打击,大量僧人逃入加德满都河谷避难,大量神圣法物也因此流入尼泊尔和中国西藏,为西藏艺术家学习、模仿波罗艺术提供了素材。受其影响,西藏中部形成了受波罗艺术影响的风格,其造像的特点是以黄铜为主,背光高大,莲座宽厚,莲瓣肥大,身材壮硕,表情庄严,如聂塘卓玛拉康(sNye thang sGrol ma lha khang)的造像(图18)。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河谷一直是中国西藏与东北印度沟通的中转站,所以一开始,尼泊尔艺术家很可能是东北印度的模仿者以及尼泊尔艺术的创作者。受其影响,西藏艺术存在另一个流派,就是尼泊尔艺术影响下的西藏风格。在尼泊尔艺术的熏陶下,西藏艺术家学习红铜鎏金造像技术,工艺水平足以与纽瓦尔工匠比肩,如夏鲁寺(Zhwa lu dgon)的造像以及丹萨替寺铜塔上的造像等。(图19)藏族艺术家也创造出大量具有西藏特色的祖师像(图20),祖师像具有明显的西藏本土风格和人物特征,具有写实性,反映出祖师的内在精神,算是西藏最早的独立艺术创作。(注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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